以下皆來自電影甘地傳片段
<< 甘地傳 part 3, 5:54~8:06 的片段 >>
一群印度年輕學生在初次聽到甘地演講後,去找甘地。
甘地用實際的生活向他們展示了所謂「菁英」的西式生活與「傳統」的印度生活的不同,突顯了握有詮釋權的人如何施行「高雅的暴政」,他說:「是英國人決定印度人該如何生活,你可以買什麼,賣什麼。他們的富裕在我們可怕的貧窮之中顯得多麼鶴立雞群啊,他們還教育我們何為公理、何為妨礙治安。難怪我們印度一流的年輕人,即便繼承了東方的尊嚴,卻總是快速地認同西方的價值,被他們同化。」。但是甘地也對這群學生說:「當有不公義的情形發生的時候,我總是相信要挺身對抗。更重要的是,你要問自己為何對抗?你是為了改善事情而奮鬥呢?還是為了懲罰對方?我們應該把懲罰留給神來做。」
When there is injustice, I always believe in fighting. The question is do you fight to change things or do you fight to punish? We should leave punishment to God.
<< 甘地傳 part 3, 22:45 ~ 27:10 的片段 >>
這一段非常的精彩。
印度有影響力的本土政治人物會商要如何反抗英國的惡法。
其中一名大老質疑甘地非暴力的作法是「消極的抵抗」。
甘地說:「我從不做任何被動的事,我的抗爭都是主動積極的。」
「我想要讓那些待我們如奴隸的人都感到困窘。每一個人。」
同時他取走僕人捧著的茶水,幫其他大老們倒茶,你可以看到這些大老們展現出不好意思,對照平時僕人幫他們倒茶時的理所當然,難道不也是在提醒這些大老們,因為階級而產生的權力差異在日常生活裡無所不在的,我們在對抗壓迫的同時,也要常常省思是否我們在另外一個層面壓迫了別人。也說明了,要將平常隱而不顯的差異突顯出來,不見得非要激情的控訴,也可以靠智慧的呈現。
接著他說:「請原諒我剛剛愚蠢的模擬。」
「我希望能改變他們的心意,而不是消滅他們,他們有的缺點我們也有不是嗎?」
I want to change their mindness, not to kill them for weakness we all possess.
<< 甘地傳 part 5, 8:02 ~ 9:25 的片段 >>
英國政府要以教唆判國罪把甘地關起來,他說:「不和魔鬼合作是人的職責,而英國統治印度即是魔鬼。」
"Non-cooperation with evil is a duty and the British rule of India is evil."
<< 甘地傳 part 6, 11:29 ~ 14:35 的片段 >>
一位記者去採訪獄中的甘地。
首先,他描述能改善印度人的生活的方法,要讓人民能依靠當地的技能謀生,藉由工作和成就感來取得快樂,這是唯一非暴力解救印度的方法。
"The re-constructed program is the only non-violence solution to India's agony."
因為「貧窮是最嚴重的暴力」,改善貧窮亦是扼止暴力。。
"Property is the worst form of violence."
他又說:「單單靠引進西方的文明,並不見得能真正改善人民的生活,有時只是帶來更多的不幸。」
"It will not necessarily be progress to India if it simply imports the unhappiness of the west."
記者又問他:「你真的相信非暴力抗爭能產生效果嗎?像是對付希特勒也有效嗎?」
他回答說:「我相信,但是這不代表非暴力抗爭總會有效,抗爭也可能失敗也可能抗爭者要付出痛苦的代價,但是,難道附和戰爭(施暴者)能消除挫敗迴避痛苦嗎?」
「但是你不能做的是接受不公義,不論希特勒還是任何人的不公義,你必須要讓不公義的情形被眾人看清。為此,要有戰士視死如歸的準備。」
"What
you cannot do is to accept injustice from Hitler or anyone, you need to
make the injustice visible. Be prepared to die like a solider to do so."
讓人「看清楚」不公義的方法是什麼呢?首先,當然是要發出不平之鳴,但是,不平之鳴等於想盡辦法大聲說話嗎?有時候也許並不是我們說的不夠大聲,而是我們為了大聲用太多的輔助技巧,像是刻意悲情或是誇飾、反諷,反而讓我們真正想說的「不公義」被模糊掉,不清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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